失语者（自创短篇小说2）

微睁的双眼，干瘪的嘴唇，满脸的皱纹像山峦沟壑一样铺满他的脸颊。一个耄耋老人就这样扶着百货商场的扶梯向上走。像所有不会说话的人一样，这位老人也是哑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他来百货商店是为了干嘛呢——为了给自己心爱的小孙子买文具。他拖着略显沉重的躯体，一点点挪动着。在几番周折之后，老人终于看到了一个充满现代风格的文具店，若不是文具店里摆的钢笔，老人可能就错过这家文具店了。
“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店员问老人。老人摆摆手，用手语告诉他自己不会说话，并指了指橱窗里的钢笔。服务员心领神会，连忙给老人介绍起他们家的文具，并给老人推荐了一些适合老人用的文具，老人连忙摆手，手语示意店员：我是给我孙子买的。店员这才明白，又给老人推荐了几样文具。老人把店员推荐的文具买好装了起来，离开了百货大厦。
老人慢慢地回到家中，脱下自己绿色的军衣，慢慢挂在被阳光晒得金黄的衣架上，整个过程就像是在演奏庄严的交响乐一样郑重。“爸，不是和您说了不要乱走吗？”老人听到女儿充满爱意的责怪时，得意洋洋地用手语比划着：出去给孙子买文具去了。其他人都笑了，孙子听到之后，也开心的不行，从爷爷那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让整个家庭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窗外，一道阳光照射在衣架上的军衣上，把上面的军徽照射得闪闪发光，仿佛在替老人讲述着之前的辉煌。
2021年4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