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的预言》第二十八章——降临（2）(3)

“不错。”那个声音幽幽地说道。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洛萨盯着那团丑陋的影子，恶狠狠地说道。
“我是来回答你的问题的。”那团阴影的面部微微泛起涟漪，像是一个微笑。
或者无声的嘲笑。
“什么鬼？”洛萨脱口而出，但随即，他猛然意识到了这句话的意思，那具借由想象构筑的身体因为激动和愤怒微微颤抖起来。“你是说——”
“我便是你的木偶师，你的引路人。我把你送入阴谋与诡计，又在危难之中救你脱离；你必尝得一切背叛与恶意，为日后使命凭依。”那团阴影扭动起来，他一步步朝着洛萨前进着。

“我来揭示你的命运，洛萨。从出生的一刻起便注定有我们此时的相遇。”那个声音逐渐有了自己的特色，不再是空虚冷酷的风声，而那声音却仍然莫辨的。洛萨觉得，那是成百上千个不同的人同声低语。
“我恨透了命运。”洛萨死死盯着无面者空洞的面孔，“如果真有什么命运，那么我便要在命运之神的心口剜上一刀！”
“这又是我们的一个共同点，洛萨，我也不相信所谓的命运——所以我创造它。”刹那间，那模糊的身形以一种诡异的形式扭动起来，像是忍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又像是新生的蝴蝶要挣脱曾埋葬它的坟墓。隐隐约约，洛萨意识到眼前这个颤抖的人形，也不过是另一个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