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雨（四）(2)

“用的着你说，明教里头的人有几个长得差的。当年我倒也想去明教，结果直接把我给轰出来了，还说什么一看就心术不正，气的老子啊……”
“去什么名门正派啊，破事多，哪有当马匪来得痛快啊，哈哈哈哈哈哈……”
“就是啊，你看那群明教还想来剿我们，还不是被我们的细作三两下就骗得团团转了。死了都没有人收尸，崽都被我们玩废了，哈哈哈哈哈哈……”
“小子，今儿个别烧饭了，去大爷帐篷里好好玩玩，把大爷伺候舒服了，以后有的你吃香喝辣。”
“不……我不去……”
“嘿，你个臭小子，老子好好跟你说你不听是吧？想吃鞭子了吗？来人，给我把这小子抓到我那去锁上，别让他跑了。”
“放开我！放开我！别碰我！”
“嘶……娘的，还敢伤你大爷，给他关一晚上饿着！明天玩完就把他拿去卖了！”
“滚……别碰我……别碰我……”
往事的种种仿佛随着地面上传来的冷意一样一遍遍地刺激着他的脑袋，陆邀起身坐在地上紧紧地抱紧自己，全身肌肉紧绷着，头甩得厉害，企图把那些飘在脑海中痛苦的记忆甩去：“别碰我……别碰我……”
没有人回应他，也没有人来，只有夜空中挂着的一轮被乌云遮住看不清的圆月的淡淡光亮孤独地洒在他身旁。

日上三竿，外头毒辣的日光透过唐俭屋上被掀开的一个大口照了进来，热的他床也赖不了，对着那个被不知道是谁掀开的口子骂骂咧咧。
黑着脸推开门从旁边的井口打了一盆清凉的水简单洗漱后，拿着钱袋子来到唐家集的面摊上点了碗坐着吃时，听见旁边卖菜的大娘正跟些唐门弟子说着怪事。
“我也是被吓着了，早上路过那间屋子听见里头有些声响。也奇了怪，平常也冒见谁进去过，还落了锁。我以为是个什么小猫跳进去了，走到窗户那一看，不晓得是人是鬼在那里发抖，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跟个鬼一样，吓得我马上跑了。”
“靠近问道破那边……不是堆些破烂东西的那间屋子吗？”
“对啊，平常也没见着有锁啊。”
“说不定是饼娃子干的，这小兔崽子前天还拿块白布盖着机关猪吊在我家门口晚上吓我来着。”
“好你个唐眠山，又造我家唐饼的谣是吧？”
“就是！我什么时候又去你家挂猪了，都多久的事了，我今天也就是把那臭脸鬼的屋顶掀了而已。”
在面摊吃面的唐俭成功地把筷子扳断了：“好啊唐饼，原来我屋顶上那口子是你小子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