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眠中的种子(12)

“这是初代先行者设置的判断考核，是一个虚构的场景。这是确保先行者能做出正确判断的保障。实际上，这一期学生中有九人都通过了，但你确实是在知识考核中得分最高的一个。上一任先行者的任期还没有结束。在她卸任之前你要学的知识还有很多。我说的先行者只有一次做决断的机会和选择继续留在地下会前往往生是虚假的信息，都是考核的一部分。实际上每一代先行者的任期都有二十年，并且在任期内他要一直注视窗口，时刻与我共同判断破土的时机是否成熟。接下来的日子我会亲自辅导你，让你具备永远做出正确判断的能力。要记得，我们的责任是让人类永远延续。”

“嗯。我明白了。可是，现在我还在试炼内对吧？记忆阻断药还在起作用吗？”
“药效还没有过呢。你我刚才谈论的一切你都不会记得。所以相似的对话我们还会再进行一次。”爱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但我是人工智能呀，我可不会怕麻烦。”
牛己巳总会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他有太多的信息需要咀嚼了。有时候他在想完了一个问题的时候会忘了上一个。“要是我能使用文字的话该多好啊。”他在结束了一天的种植和交流之后，躺在床上这么想着。今天晚上他要思考的问题是他在和兔丁卯交谈时想到的。还记得她说：“种子在土里，周围是土，……，人在房间里，周围是墙。”这句话让牛己巳觉得自己和自己牵挂的那些植物有了联系。这让他有了新的想法：“我把玉米埋进土里，玉米会长成玉米杆。那人被埋进墙壁组成的房间里，人会长成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