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间一无所有(5)

程东海终于忍不住问佘炜天知不知道魏萍苹的下落，佘炜天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又作出很惊讶的表情，说他也不知道，紧接着就立刻招呼两人喝酒。
觥筹交错，不知过了多久。等程东海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香港街冰冷的水泥地上。他赶紧弄醒睡在身旁的赵卫强，确认没有财物失窃之后，掸掸身上的灰站了起来。
还没站稳，他就感到一顿恶心，对着街边的智能垃圾桶吐了半天，但除了酸水什么没吐出来，似乎连垃圾桶都发出了不屑的声音。
赵卫强也晕得稀里糊涂的，拿出手机一看，凌晨三点。寒风呼呼地刮着，冻得俩人都缩紧了身子，街上依然满是行人，红的、紫的、绿的发光二极管还是一样地亮着，照得人身上更添些冷意。
程东海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四处望了望，哪儿也不见魏萍苹。

“小萍应该是不在这儿了，咱们去老西区看看”
“老西区？去那儿干啥？”
“老西区有个大坑你记得不？”
“记得，当时挖了说要建高楼，结果最后啥也没建就撂那儿那坑是不？”
程东海点了点头，面色沉重。
五
“工作顺利吗？”老者又递上一杯咖啡，慈祥地笑了笑。
“还好，有几个地方需要求解的微分方程比较麻烦，但精度要求又很高，连续做了大概五六个小时才完成，还好给的时间比较宽裕，总算是在死线前交上去了。”年轻人强打起精神说到，从他的面色上来判断，他有些睡眠不足。
“在这艘船上仅存的三千二百人中间，能解那种方程的人已经不多了，你应该感到骄傲嘛，你是全宇宙所剩无几的人才了，我想不久以后就会安排一个培训班，你掌握的这些知识财富得传给后人啊！”老者鼓励地拍着年轻人的肩膀，这个叫以实马利的年轻人的礼貌性地笑了笑，略一沉吟，又突然开口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