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间一无所有(4)

赵卫强向酒吧前台的招待说明来意：他找一个叫魏萍苹的女孩，如果不在，就找一个叫佘炜天的。
佘炜天是这条街上有名的富二代，魏萍苹最近一直和他在一起。
招待似乎不认识魏萍苹，也不相信他俩的穷酸样是来找佘炜天的，鄙视似乎从他的机械面罩底下透露出来，好在他还有一点起码的专业素养，打电话向佘炜天确认之后，佘炜天说他马上就到，并叫两人在店门口等着。
于是两人就在店门口等着，注意力自然地被那个跳着舞的怪东西吸引去。
应该把这叫做机器人吗？程东海摸了摸脑袋，这个东西的身材和人类别无二致，金属外壳被打造成了凹凸玲珑的曲线，在射灯下反出刺目的光。它的脸则像是电影里的外星人——光滑的轮廓上没有明显的五官，只在眼睛处用金漆涂出一个大大的丹凤眼形状，透出一种诡异的妩媚。舞蹈的动作非常流畅，姿势优美，即使与专业演员相比想必也不落下风。程东海和赵卫强看着只觉得格外瘆人，但周围的人却看得津津有味，拍照留念者不在少数，过了一会佘炜天终于到了，才领着两人走上楼。

包间里没看见魏萍苹，却坐着两个店门口那种人偶。这个包间是佘炜天专用的，和这家店纸醉金迷的装修风格明显区别开来，处处简约冷漠，有不少银色的装饰品，两个银色的人偶坐在中间并不显得突兀。
佘炜天一坐下，就搂住其中一个人偶，人偶也自然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看起来相当灵巧。
“哦对了，初次见面，我叫佘炜天”他说着递出两支烟，程东海没有抽，放在了口袋里，赵卫强看见也把烟放进了口袋里。
另一个人偶打开一瓶洋酒，稳稳当当地把酒倒进三个高脚杯里。佘炜天则介绍起这几个人偶来，高个子的叫Anastasia，稍矮些的叫Bottega，方才在门外跳舞的两个叫Tiffany和Krystal，不一会又进来了一个叫Cherry的。
Cherry看到两位客人似乎有点惊讶，用手遮住嘴，做了一个不知算不算得上表情的动作。随后又乖巧地坐在了佘炜天和程东海两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