変身（へんしん）·棒棒糖2(7)

“卖身？吸毒？”小林叹了口气，“把你捡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就已经知道了。”
“毕竟头发糟糕成那个样子啊。”
“那，那为什么还要...”我怯生生的问，却被小林打断了。
“因为看到你的眼睛。”小林抬起头，仿佛要透过房顶看到星空一般。
“空洞洞的。”
“其实我也知道，人假如不欺骗或者...相信些什么的话，是没法从苦难中活下来的。”说到这，他轻轻拍了两下我的头，笑着道，“不过你选择抓住的东西还真是够烂的。”
“我也是被老板捡到的，很多年前的事了。”小林拿出两根棒棒糖，掰开我的嘴，强行把其中一颗放进嘴中。
甜丝丝的。
“很甜的对吧，”小林揉着我的头道，“所以每次我烦的时候都会含一根；至于为什么会救你...不知道，就是想去做。”
“所以别有什么负担，你很努力，也很漂亮，也可以好好的生活，这是你的权利；你这样的，我这样的人，都有的权利。”

“可是，我这样的人。又难看，又...”
“凡尔赛？你要是长得难看，那些人就不会对你像个葡萄一样了。”
“葡萄？...他们只是觉得我很轻浮，很容易...很容易...”
“对啊，葡萄。在我们那边有个故事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可葡萄大抵还是好吃的，不然干嘛非要在意葡萄呢？去吃苹果不好吗？”他打趣道。
“可是苹果很好吃啊。”
“那就西瓜。”
“西瓜也...”
“不喜欢吃葡萄？”
“...嗯。”
“好吧我也不喜欢，因为讨厌吐籽，很麻烦，所以更喜欢吃方便点的。”
...
***
“好了？”老板站在门外，看着从房间里走出的小林。
“嗯，睡着了。”小林回答。
“不陪陪她？万一醒来之后看你不在，说不定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