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往事（守林人篇）(10)

“你也只能保证，”长官冷哼一声。
“那个...我已经安排人处理现场了，”逃过一劫的士官抬起头，斟酌着继续汇报，“今天之内...不，今天中午前就能结束。”
“不必了，我们撤离，这是命令，”长官继续说道，“乌萨斯人的进攻已经开始了，他们要求我们立刻离开，不能留下和我们接触过的可能。”
“清点人数，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
“是...是，”在听到“乌萨斯”和“进攻”两个词连在一起时，士官的身体似乎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他指了指废墟的一角，一个青年正被两位士兵架着，脸上有一块明显的淤青，嘴里沙哑地呢喃着。因为之前长官的话语，他有些忌惮那个青年：
“他怎么处理？”
“怎么样都好，”长官似乎有些不耐烦，但是下一秒，他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我们还有新兵吗？”
士官似乎立刻理解了他的意思，连声答道：“有...有，有几个看屏障的，光顾着点死人，一枪没开。”

“放跑他，但不要让他活着离开，”长官冷冷地说道，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又补上一句，“你也跟去。”
看着士官离开的背影，长官翻身骑上战马，环视着焦黑的废墟，将一句嘲弄的话语丢在这个他一刻也不愿停留的地方：
“如果森林真的感激你们的作为，就降一场雪来掩埋你们的尸体吧
...最好在乌萨斯的铁蹄到来之前。”
守林人熄灭了篝火，收拾了自己留下的痕迹，继续踏上了返回营地的路。
突然，几声尖锐的枪响在林中回荡，她立刻压低身子，向前走了几步。
又是一阵尖锐的枪声，更近，更密集，一声被距离剥去了力度的惨叫声传入她的耳中。
她将脑袋贴向地面，最近的是一个人虚弱的脚步声，在他身后不远，则是一串粗重且凌乱的声音。
军靴。
一声平稳的枪响，前方的脚步声消失了，那串凌乱的军靴声也像阳光下的积雪一般，逐渐变得微弱而模糊，似乎是在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