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2)

“蛮厉害的，”他继续说着自以为是而确实正确的推理，【在攸宁看来】。“知道他脑子里面被血族植入了监视的种，反而利用它来给吸血鬼反面的情报来牵制住他们——不知道盐的，还以为是盐故意让他变成这样的呢。”
“不用你说，”昀握紧拳头，尽量高傲得抬高自己的下巴，让自己看起来气场不那么小，“我们都知道，你没有必要非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想必盐也是这么想的，虽然说着要烧掉，可是，还是把这个给了你吗？”潼没理昀，直对着攸宁，“那种东西，本来就是纪念品一样的东西，给了我又没什么，我也不会拿出来卖，如果他问，说烧了把我打败了不就行了。他是早就意识到这个东西是筹码了吗？算的真是一步不漏。”
“走了。”
盐嘟哝道。看到他完好无缺，攸宁心里最大的石头着了地。
“你又杀人了?”
攸宁突然觉得自己像老妈子。
“杀了，”盐瞟了一眼，看见了男孩，却仿若发现了新大陆 “又没什么事情，那个是真正的他?”
男孩睡着的绝美容颜，好像与这个残酷世界没有关系——完全脱离出来的一个天使。
“他能回来，真的是太好了。”
盐没提头发。攸宁也是，仿佛达成了一致的默契，虽然互相都没说一个字。
把昀送到宿舍后，盐才开了口。

“他们未必也过分猖獗了。”他躺在车后，“那天，居然敢对血族动手，那个女孩，舒蘅，——不是我即时调了床位自己看着，后果不可设想。也没想到，动舒蘅不能，反而——”
攸宁静静看着盐，他表演的有些过分，过去，即使他做错了什么，也绝不会这么掩饰，而是随便别人怎么想，包括他父母的死活，本身攸宁没有怀疑，盐也不想解释。
而现在——
“他，”盐看了看膝盖上的男孩，“还是妇人之仁，我说了多少舒蘅的坏话，他还居然下不了死手。”
“没想到，你不在乎那个女孩，会让他们之间互相残杀。”攸宁抽了根烟。
“下死手的时候，我定会阻拦，”盐开了车窗，天空有些鱼肚白。“这不是不在乎，我对于自己是自信的，但是——这种善良，加以再多的天赋，也不过是废物罢了。妇人之仁。他若被利用早死，是对他的救赎，或许，至少他不必自己堕入黑暗，看着自己被世道腐蚀。”
“那之后你怎么安排舒蘅了?”攸宁垂下手点点烟灰，“安全是必要的。”
“游桐前几天来商量农场的事情，”他吹着晚风，“让她从我那里搬出去，给他处理了，至少后果不会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