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2)
剑一:“嗯。有十八年。”
师父:“十八年前的春天我酿了这坛酒,埋于南墙根,是专为你做的,你我痴剑一生,就叫它剑南春吧。”
剑一:“好名字,值得千代万代流传下去。看来我要好好珍重这酒才是。”说完缓缓举起一杯酒泼在左胸。左胸有一处伤口,剑伤。酒泼在衣服上,和着血下滑。
师父:“你受伤了。”白头翁好像这才发现徒弟受了伤,淡淡飘出一句。
剑一:“青衣剑客武功并不弱。”
师父抽出古色的剑,如同一汩秋水,射出了数点寒光:“很对,何况他还有这样的一把剑.”
剑一双目无神:“削铁如泥,杀人不沾血,平凡,是好剑。”
师父:“这样一柄剑,平凡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
师父收回剑,放在左手边:“你怎么赢青衣剑客的?”
剑一:“哦?你以前从不问这些,我也从不问他们该不该死。”
师父:“我突然很好奇。”
剑一:“有些事,我也很想知道。”
师父:“我知道。”
剑一:“青衣剑客的确是把好手,比我之前杀的一百五十二人加起来都强,五十招之外我必死无疑。可是我想到一种方法。”
师父:“什么方法?”
剑一:“不要命的方法。”
师父:“哦?”
剑一:“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把胸前的破绽故意给他,他一剑刺中我胸口时,我的剑刚好斜上刺透他的喉咙。”
师父:“的确不要命,也是唯一的方法。胸口是习武之人的死门,难怪他会上当。”
剑一:“所以,有些事我感到疑惑。”说完仰头喝了一碗酒。
师父:“你想知道这剑的来历。”
剑一:“不想.”
师父:“相信我,你不会不想的。”
剑一:“哦?”
师父:“你听过'鱼肠剑'这个名字?”
剑一:“那柄藏于鱼腹刺杀吴王僚的剑?”
师父:“对,鱼肠还有另一个名字:绝勇。专诸若非是绝勇之人,如何能做出此等事,可是天下人往往要将这两件事忘记,他们只谈论一些帝王将相,岂不痛哉!专诸称得上是我们杀手这行的师爷了。”
剑一:“此等快事当饮一白。”说完师徒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