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中草堂笔记（将寝者）

余尝言附中之敏行者也，其乃附中之景矣。今余续言附中之它景也。
附中之寝熄灯于子初，而令起于卯正二刻，以为其给众人寝时足矣。然六人同处一室，焉有不谈之理？其于寝亢奋不止，似有千万之语欲告其友也。故众人皆晚寝而早起，于上课之时倦也。
课已过半，台上之师酣畅淋漓，台下之生困乏无力。课中师有强调之事，偶提笔记之，而其余之事，众人亦不知记矣。哈欠连天，困乏无神，精神疲惫，面露难色。若携表者，皆目之数次；无表者，无可奈何，忍其困意强闻也。偶举首望师，以为可助消倦也。初时之效巨，皆忘倦也，然若久之而望，倦袭而复垂首也。
久之，众人始摇头晃脑，顿首频频，似言师之课妙甚而作，甚“快活”也！师若视此，怒甚，忿然曰：“起！听课也！”若闻此，众人皆惊怍，起而闻之，然俟师复讲其课，众人复倒矣。或目暝而意暇，或左持书右支首而趴桌而闻者，首歪口张，涎出也。
逝者如斯，课之将近。众人见此亦松懈，课不闻，笔不提，五体投桌而会周公也。妙极！寡者一二人，众者五六人，皆寝于桌，众人见此，亦觉困意浓也。整班唯存台上师之声，而不闻台下生之和矣！
铃至，师去。众人困意尽消，皆起而谈，双目炯炯，汗发倒竖，不见前之倦也。嗟乎！其之差甚巨矣！
余问其故，曰：“作业晚修毕而未尽，至寝亦写之久矣，故困。”然其无异于“拆东而补西”矣！若众人之率提，何熬乎？何于上课困乎？众人之率不高而怒作业烦，谬矣！
建校七年四月初五
潇公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