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醒来(3)

“哈，那，茉莉，把剑递给我行吗？”
少女将一柄古朴的剑抱来，小心翼翼地递给他，而后趴在床沿，用手托着香腮，好奇地看着他。
他轻轻抚摸着剑鞘，细细感受着每一丝纹理，虽然没有多少记忆，却是感到了扑面而来的熟悉感，似乎他曾握着这把剑，年复一年。
抽出一截剑刃，剑锋冷厉，仿佛能将人的目光切开。剑面光滑如镜，照出了他的面庞——金发碧眼，英气逼人。
“哈哈哈——”
他突然开怀地笑着，笑得停不下来，笑得喘不过气。他揩去眼角的泪水，看着不知所措的公主，不禁叹了口气……
一泼鲜血溅射，如花朵般在空中绽放。
“呀啊———”
公主惊叫，脸上血色净退。她下意识想要后退，却又是强忍着恐惧，颤巍巍地扑在他身边，不住地哭泣。
“为什么…呜为什么啊，为什么勇者大人您要……呜呜……”
他并没太多的痛觉，冷风不住地灌入裸露的喉管，有些清凉。

不愧是把宝剑呀，没用多少力就割断了……唉，不对，我在感叹个什么劲啊。
意识逐渐模糊，眼睛已看不到公主，却仍能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
“抱歉了……”怀着歉意，他的意识终于陷入了无边黑暗。
“哦，我的撒旦！你居然通过试炼了！”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福尔马林味，入眼尽是惨白。
他醒来好一会儿了，可现在仍有些恍惚，一闭眼就能看到公主的泪颜。
他曾尝试直起上身，看着面前的床帘发呆。
想起来了，他又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啊。在不久前，他与妻子一同散步，可过马路时一个醉酒的司机直直地朝他们撞来，在最后时刻，妻子推开了他……
最后，他被救了回来，妻子却是……却是成了植物人。
他曾悲恸欲绝，想要轻生，可这条命是妻子用她的生命换来的啊！
但，他遇到了一个魔鬼。
于是，他与魔鬼做了个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