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第一病室(2)

“看呗，有东西看就行。”
“但是，病人……”
“病人？”医生看了看洛天依，打心眼里觉得好笑：“你还是先照顾照顾你自己吧。”
“我，我很好啊？”
那僵尸一样的医生抬起他干柴一样的手臂，在空中胡乱比划着：“看看吧，我的天使，这医院，已经不行了。每晚你要伴着那些鬼怪的哀嚎入睡，但是你没有办法帮他们消除半点痛苦，因为我们的麻醉药物要就已经用完了。”
“那，那新的药物没有寄来吗？这应该供应的上才对。”
“这里马上就要拆了，没有人会在意除了自己之外的死活。”医生的手臂啪嗒一声落在了桌子上，天依真担心他摔骨折。
“也只有你这刚毕业，被骗来的小姑娘肯来陪他们，那你就看看吧，看看吧，看看你手里病人的名单吧。”
天依打开了文件夹，一张张蜡黄的纸脆得要命，稍有不慎，就会撕裂一样。
但好在上面的字还算清晰，让她能辨认每个病人的身份。
“那我去照顾他们吧。”
“第几，第几病室的病人？”
“第一，第一病室，只有一位病人，是吗？”
医生抬起头，动了一下金丝边的眼镜，像是在回忆。
“哦。”他点了点头：“确实只有一个病人，你愿意去，就去吧，去吧。”天依打搅了那人的清闲，所以他也急着想赶天依走。

小姑娘倒还是客气，向他倒了谢，向着第一病室走去。
医院已经十分老旧了，也许是很久没人打扫的原因，处处都显露出破败的迹象，医疗废品、瓶子，乃至血迹，随处可见，很难想象，在明媚的光芒之下，还有如此残旧的建筑存在至今。
天依手拿着那份病历，顺着指向图标，走到了长廊一遇，打开那扇尘封着疾病的铁门，然后反锁，向着她的目的地而去。
敲门，推门。
“你好。”
年轻的小伙子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块石头，微笑着看着迎面走来的洛天依。
她被吓了一跳。
“徵羽摩柯？”她看着病历上的名字，念了一遍。
“是，小姐。”
“徵羽，摩柯？”
“没错小姐，是我。”
“你真的是徵羽摩柯？”
“小姐，你已经问了三遍，我的名字，很难念吗？”
“不，不，我只是有些惊讶。”天依很惊讶，她不明白一个如此活泼清醒的少年，为什么被关在这样的监狱房间中。
“病历上说，你有严重的偏执与妄想症，是真的吗？”
“小姐，病人从来不会意识到自己病了，只是周围的人意识到他病了，所以给他确诊，让他接受治疗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没病？”天依一歪头，对他进行例行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