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罐子

3500年，某医院。
“下一位。”
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地把厚厚一沓的病历往下翻了一页。
“医生，我家孩子有病，求求你救救他，我去过好多家医院，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打扮朴素的中年妇女，一进门就急走几步，握住了医生的手。
妇女手上覆着一层厚重的老茧，医生热情地回握，同时说：“请您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
一旁的护士出声提醒：“诶诶，注意这里是医院。”
妇女不好意思的收回手，转身拉扯自家孩子，企图把他控制在椅子上。这个孩子年纪十六上下，胡茬剃得干净，蓝色衬衫的衣领洗得发白。
“患者日常状态如何?”
听见医生问话，妇女微微坐直身子，答道：“情绪不稳定，一会哭一会笑，平常在家里很难……”
像是要印证母亲说的话似的，前一秒还垂着脑袋的孩子突然大声嚎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撕扯自己的头发。护士急忙上前阻止，注射镇定剂安抚他的情绪。
与护士的手忙脚乱相比，妇女很平静，她甚至都没有扭头看一眼。她只是一下子泄了气，瘫坐在椅子上，与医生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