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这是我来到西班牙的第七天,直到今天我才抽出空来给你写这一封信。
实不相瞒这封信是我在上厕所的时候写出来的,至于上面的水渍你不用管,那就是该死的水渍而已。
我住的青年旅馆简直糟透了,漏水的天花板、干燥开裂且发霉的旧墙纸、被水泡过而发胀的木质地板......在这一大堆的问题中最让我头疼的便是楼上的租户,两个来自波兰的混小子。他们每天晚上七点都会打开他们的录音机用几乎最大的声音放着名叫《la moluoicha》的舞曲,然后便用他们丧尸暴走一般嘈杂沉重的舞步咚咚咚的踏节奏,往往他们会不知疲倦的一直跳到深夜,至于是几点我他妈的也不知道。
我的房间隔音效果很差,经过整整七天艰难的令人发狂的忍耐,我居然奇迹般的开始接受了这些嘈杂。
人的本性就是贱,这点我深信不疑。这些当初令我抓狂的噪音在被我接纳之后逐渐变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每天晚上,在海关和领事馆奔走了一天的我回到家里,在《la moluoicha》激昂的旋律和咚咚咚的舞步里吃晚饭,到也不失是一种乐趣吧。
亲爱的乔欣,我下一次再给你写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还请你多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