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计划 第六章 觅(6)

“这……还是……有点压力的。”
两人行走在街道上。看到道路两边各式各样的餐厅，零零迟迟拿不定主意。“虽说美食是生活的意义之一，但考虑吃什么为什么让人感到如此烦躁。”零零抱怨道。她用手指戳了戳源，撒娇道：“源，你来决定我们吃什么。”
源意外地说：“我……我也……”
“不行！不行！你必须说一个！”零零任性地摇了摇头。
源略感无奈地指了指身边名叫赫利·帕奇的餐厅：“要不……这个？”
零零暗喜自己不需要再废脑筋思考。若是这家店的餐品不好吃，她也无需感到内疚，要错也是源的错误：“那就这家了。”
餐厅的装饰略显古朴，各种陈列的器具透露着旧时代的影子。一个年轻人坐在餐厅的柜台前，玩着道不上名来的外国游戏。他听见两人的到来，略带吃惊地嘀咕道：“这种地方竟然还有客人。”紧接着大喊一声：“爸！有人来了！”
一位老人从柜台后的房间内走出。他连忙带上白色的帽子，遮盖住光溜的头顶，将肥胖的身躯挤出柜台，一脸兴奋地欢迎道：“先生，小姐，欢迎来到赫利·帕奇，我是帕奇·迪维斯。”他抬手指向一个靠窗的餐位，礼貌地问道：“这个位置如何？”

零零见源没有回答问题的想法：“可以的，谢谢了。”
两人对坐在餐桌上。帕奇取来菜单询问两人：“请问想来点什么？”
这种传统的点菜方式在零零意料之外。归功于实验室，科技已经渗透到整个以太略中，若不是仍持有某种情怀，坚持这种繁琐且低效的方式是毫无道理的。对于这位老人，零零也仅能表现出最大的包容。她注意到帕奇的靠近让源一脸紧张，只好自己进行点餐。零零扫视一遍菜谱，或是普通的家常菜，或是根本没听说过的小吃，这让她毫无头绪。“先生，请您推荐几道菜吧！”
帕奇接过菜单，他的脸上洋溢着欣喜，那苍老的眼眸间仿佛重现了年轻的朝气：“这道黄油鳕鱼可是我们的拿手菜，当年为我们赚来了无数回头客；还有这个北海道饭团，当年也是备受欢迎；对了，对了，这个糁，可是仅在我们店才有的……”
零零对于这些菜品并无兴趣。但看着这位老人那包含温情的眼神，她又不好意思拒绝。或许这位老人真的有着所谓的情怀，但……在这座走在时代最前沿的城市，情怀真的有必要吗？零零暂时无法得出答案。“先生，您所提到这些菜品，请各给我们来一小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