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里奇谈】复现篇超短篇并列第四《好人》(2)

“魔理沙！你这个无赖，还好意思再来！还书！”
我拿着手里的罗生门又往魔理沙的脸上拍，却被她敏捷地闪过了，那张讨厌的脸上露出假惺惺的笑，“这孩子真是不懂事，怎么直接叫大人名字呢？书店又不是你家开的，关你什么事……小铃啊，这本书我过几天看完了一定还给你，你就先等着吧。”
我瞪着魔理沙，又举起手里的书，她却从围裙里掏出几枚硬币，叮叮当当地扔到桌子上，就飞快地跑出门外了。我分明看见她的围裙里露出另一本书的一角，刚想追上去，就感觉衣角被拉住了。
“康太，帮我捡一下地上的硬币吧。”
我低头一看，果然有硬币滚到了桌角边缘，再抬头一看，魔理沙连影子都看不见了。把魔理沙付的硬币拢在一起，一数，零零散散加起来也就一百三，连半本书的价格都不够。 

“小铃姐，这都是第几次了……你就该直接把那个家伙赶出去的，书店里已经丢了好多本书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书迟早就要被借完了！”
我向着小铃抱怨道，但是她并不很在意我说的话，只是低着头，把那一小堆硬币小心地扫进抽屉里面。我知道小铃姐心里是不高兴的，但是她也从来不会对着魔理沙骂几句，或者是抄起扫把把她打一顿，哪怕只是在她来的时候把那个女人赶出去。小铃姐从不会干这样的事，她总是好声好气的，一心觉得别人也都这样好声好气的——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魔理沙的“借”书已经持续大半年了。她以前就常干些无赖的勾当，比如去居酒屋喝酒，不仅没给钱，还在逃跑的时候顺走了店家的酒壶。紧接着就被壮汉找上门，挨了一顿打，但那酒壶却已经当了，变成小食和酒进了肚子。她后来也懂得欺软怕硬了，仗着铃奈庵的老板娘本居小铃性子软，就三天两头过来“借”书，有时也明着抢几本，转手就不知道卖给谁换了酒钱。只有上次巫女打上门的时候，从那破屋子里翻出了几本脏兮兮的，缺页少页的，用来垫桌角或是拿来擦脸的书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