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

余时上物理课走神了。
物理老师写了满黑板的磁场大题解析，余时一眼也没看。
此时他的目光，全在程阳洋身上。
程阳洋的座位在他的右前方，她在课桌下的小动作，刚好被一览无余。
程阳洋在课上偷吃东西！
她抬头看着黑板似在认真听课，可狡黠的目光却一直注意着老师的动作，手在桌下迅速地摸索，很快便摸出一包葱香薄饼干，手指捏着饼干的包装角往外拽。
到桌洞边缘时，另一只手也来帮忙。慢慢撕开饼干包装，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发出丝毫声响。
程阳洋的眼睛依旧盯着黑板，手下却已经掏出好几片饼干捏在手里，静待时机。
趁老师转身写下“B=0.5T”的空挡，她迅速将那捏在手上的几片薄饼干塞进嘴里，老师转过身来，她的嘴巴立刻不再动。
腮帮被饼干角撑地微微鼓起，程阳洋不做声色地用手轻掩。
“第一小问还有什么问题吗？”老师问。
“没有。”
程阳洋作势跟着摇头，趁声把饼干嚼碎。后又慢慢轻动嘴巴，这一口就算咽下去了。
手又偷偷伸进桌洞里，准备下一口偷吃。
余时看着程阳洋偷吃的全过程失声轻笑。
他同桌看着空了一半的试卷大题，叹了一口气，“唉，好难。”
他回应道：“嗯。”
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