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密室往事①脱逃一生【82】告别冯参谋，两代人的李宗盛(4)

电梯门关闭，两人伫立在闭合的轿厢门前静默不语，达志眼神空洞，看着电梯数显灯从十五楼降到一楼，叹口气说：“唉，铁公鸡嘛这，啥时才能拿证呀。”
“今天检查下来，情况还可以，你知道的，我们几个主题里面，疏散指示灯都没安装，冯参也没说啥，看来有些规定，还是比较灵活的……”哲博道：“我再去催催金总，让他盯紧点，问题不大。”
达志还是叹气，“唉，消防啊消防，这都花了多少钱了？”
“从开门到现在的一半营收吧……我问过楼下几家培训公司，我们业态特殊，比他们贵一些，但差不多都这个价。”
达志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像在自语，“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花钱的感觉？”
“不是，花钱……啧，我怎么会不喜欢花钱的感觉呢！”达志拿手指拨弄店门口剪彩时留下的花篮，枝叶已有些干瘪，“我是不喜欢那种投入和产出关系模糊，模棱两可的感觉。我花了多少钱，有多少收益，得有一个模型，或者说，一种逻辑关系在里面，对吧！你不能让我一直往里投入，况且还不知道这些投入到头来都去哪儿了。做生意，不怕亏本，亏了本，至少还能想办法扭亏为盈，或是及时止损，是不是？我就怕不明不白的生意，找不到利好利空在哪里，就把你吊在这儿，不上不下的，也不让你撤。”

“不是很懂你在说什么。”哲博凑近看看花篮，“这花都蔫儿了，扔了吧。”
“不行不行，千万别扔，保财气的！怎么能扔？”达志回过神来，连忙阻止。
感到脸上有些微微发热，黄姗妮从回忆中跳脱出来，面颊已被阳光晒得很暖。
那天的记忆里，父亲如以往一样，不活泼也不严肃，面无表情，轻轻点头跟唱，偶尔问问她冷不冷。在姗妮的印象中，父亲的形象并不模糊，只是很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