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转乾坤系列之 辟邪劫》第十一章(8)

三人虽不服气，却也不敢违逆。于是，嘟嘟囔囔地退了出去。
屋内就剩下了顺王和程灏轩，父子俩却都不说话，气氛像要凝固了一样。
良久，顺王先行开口问:“铭儿，你这两年都去了哪儿？”
程灏轩正背着双手，用脚尖划着地面。
他一听父亲问话，遂轻描淡写地回道:“天高任鸟飞，去到哪儿，就是哪儿呗……”
顺王怪责道:“两年前，你不肯奉诏入宫，当太子伴读，说走就走，你有没有替父王想过？有没有替宗族想过？这可是恩典……”
程灏轩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恩典？哼，说好听点是太子伴读，说白了，还不是个奴才！这差事谁稀罕谁领去，我是不稀罕！”
顺王反问:“那你就打算这一辈子就到处游历，浑浑噩噩过日子？”
程灏轩当即反驳:“古语有云，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怎么能叫浑浑噩噩？”
顺王语重心长地道:“铭儿，父王是为你好，你是庶子，不能世袭王位，若进宫当太子伴读，他日太子登位，你也就能……”
程灏轩打断道:“莫说我是庶子，即便我是长子，我也不屑做这个窝囊王爷！”

顺王气得一拍茶几，又连声咳嗽起来。
程灏轩仍自忿忿不平:“顺王顺王！你不觉得别扭！我听着却剌耳得紧！先皇为什么给这个封号？无非就是想提醒你，什么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顺王气恼喝斥:“铭儿，本以为，你在外游历了两年，性情能变得豁达些，谁知，你比之以前更多了份戾气！”
程灏轩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不要说什么以前！以前的你，又是什么样子？娘在世时，总说你年轻时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可为什么会变成现今这样？”
顺王震怒，一挥手，将打翻药盅，吼道:“住口！不许提你娘！”
程灏轩恨声反问:“我知道，你一直讨厌我娘，也讨厌我！那你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要生下我？”
顺王已然气得浑身颤抖，喃喃地反复说着:“你知道什么，你就敢这么对父王说话？你知道什么……”
这时，顺王妃走了进来。
她一边搀扶着顺王躺下休息，一边规劝程灏轩:“铭儿，你父王已经病成这样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程灏轩见了顺王妃，更是懊恼，扭头就出了房间。
小王爷见程灏轩出来了，便拦住他挖苦:“怎么了老四，又挨训了啊？唉，我说你真是不识好歹，放着好好的太子伴读不当，偏要装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