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梦于冰雪 第二章：魔巢(4)

年轻人抓着张珍茹的头把她转了过来，按坐在车厢里。随后年轻人露出了黄牙。
“别看了。多大了？”
张珍茹不敢开口。
“不想说还是不知道？ 算了，无所谓。”
说完年轻人脱下了张珍茹的裤子，看到裤子上粘的血迹皱了皱眉头。随后看向了张明飞。张明飞被男人的眼神吓到了，嘴里叫着姐姐扑到了张珍茹的身上。张珍茹抱住张明飞瞪大着眼睛看向了年轻人。
年轻人看着张珍茹畏惧但倔强的表情笑了出来。
“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送你们去一个地方，那里的人花钱从我手上把你俩买走。买你俩的人会对你们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你们可能过得不错也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了。另一个选择是跟着我做事，也有可能会死，但我能给你们一口饭吃。不犯错你们就能吃饱。”
张珍茹抱着发抖的弟弟看着年轻人的眼睛，过了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
年轻人摸了摸张珍茹打结散发着气味的头发说：
“我叫牛志，以后叫我牛哥。我先送你俩去一个地方，到那儿多跟老头子学点东西。只要听话就能吃饭。”
半晌，车子停在了一个农家大院的门口。
车厢门打开牛志带着姐弟两人下了车，走到了大院门口喊道：

“干爹！开个门。”
过了一会大门打开一个头发斑白戴，着一副金丝老花镜的老头穿着黑色大褂走了出来。
“干爹。”
牛志恭恭敬敬对着老头鞠了个躬。
老头瞥了一眼牛志，随后眼睛看向了张珍茹姐弟。
“干爹，这是我刚才去收的货。没花钱。感觉这丫头挺机灵的。但太瘦了而且被破了身子，反正也卖不出什么价了。所以送过来想让您调教几天，过阵子送到赵哥那儿帮忙做事。您也知道他现在拍花子的生意不太好做。”
老人点了点头说到:
“行，送进来吧。”
牛志抓着姐弟俩的手往前带了带，示意二人跟着老头进去。
张珍茹没有动。弟弟看姐姐没有动也就站在了原地。牛志看张珍茹的样子，狠狠给了张明飞一脚。张明飞瘦弱的身体哪儿受过这种力道，当即就滚到了院墙底下，左眼角下被碎石头割出了个几厘米的伤口，正在渗着血。等张珍茹反应过来跑到弟弟身边抱住弟弟的时候，血已经从眼角流到了脖子。
牛志走到姐弟俩面前，影子遮住二人，一脚踩在张珍茹的身上，盯着她说：
“我说过了。听话，才有饭吃。”
张珍茹在弟弟尖锐的哭声中抬头看着牛志，牛志的头挡住了悬挂在空中的太阳。阴影遮住了他的脸，但张珍茹还是看到了那一双阴狠的眼睛。那双眼睛让张珍茹不敢直视，随即马上抱着弟弟跑进了农家大院的大门。大门缓缓关上，留下牛志的影子慢慢消失在门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