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白昼(5)

他还认识了一个女孩，她叫海伦森，也是漂洗女工……”
一阵咳嗽声打断了我，老人迅速从桌底抽出一个垃圾桶，吐了一口痰进去，不好意思地说：“不用在意我，老毛病了。”
我就算真的在意也不敢说，只能堆出一个微笑，接着讲老人要求的故事，又怕他是嫌我啰嗦，故意以此提醒我，便直接略过了主人公的身世。
“额……坎沃得斯逃进了大山，他向着家乡的方向飞奔，不久就只剩最后一座山要翻越了。
他望着山头，隐隐约约间，他似乎听到了母亲的哭泣声，他知道这是幻觉，是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出现在母亲和恋人面前的象征。
他马上就要回到那座小城了，马上就要见到他最爱的人了，他仿佛已经闻到了黑麦面包昂贵的香气。
想到这些，他像只灵活的狒狒一样，越过了阻挡他和家乡的最后一道山头。
但他没有看到妈妈，没有看到女孩，没有看到黑麦面包。
他只看到远方军队离开时飞扬的尘土。
和……
一城的枯骨。”
“不错的故事，适合放在军营教育新兵。”老人作出了中肯的评价，但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个故事我讲的并不好，怕这位老人不满意，直接让我永远留在这。

不过老人的面色却是和蔼了不少，声音也大了许多“我还需要你去办一件事，嗯……如果不介意的话，报酬依旧是一个故事，嗯……你要是想要别的也可以，但我要看看这里有没有。”
“没事没事，一个故事就好了。”
“请帮我把这篇故事发表出去，它就是报酬。”老人显得很不好意思，但十分坚定地把一沓手稿交给了我：“如果反悔的话也可以，我还可以再给你一些东西”
“不用了，我想我也该启程了。”
“那祝你好运，亲爱的旅人，还有你，安静的小花。”老人的语气轻松了许多。
但我清晰的感觉到女巫小姐的花瓣都吓得缩紧了几分。
我赶紧接过手稿，出了门，青色的风果然把我再次托起，外面的天空上，也恰好浮现了一条淡绿色的极光，像水一样流动着。
“房子着火了。”花终于再次展开了花瓣。
“是他干的吗？还是他养的鬼？”我现在还是对晚上的噩梦耿耿于怀。
“是他点的火，小鬼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也是……对了，我昨晚梦到……”
我刚准备说出自己的猜想，女巫小姐就像被踩尾巴的猫一样大叫：“梦？你说那是梦？你昨天晚上差点吓死我！”她用力把叶片伸长，像是要打我一顿：“人家好好地安抚血亲，你跑出去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