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笙看着他的背影,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小声喃呢:“我恐怕,撑不到明年这时候了”
她和江玉楼,终究是熬不过这七年之痒。
她正想着,胸口又隐隐泛疼,连气都喘不过来。
阮念笙拿出袖口的枣红手帕,一边堵住鼻孔一边微微仰头。
这样的动作,一气呵成。
不一会儿,温热的血腥味充斥整个鼻腔,那枣红手帕上却看不到任何血迹。
大夫说过,血流得越频繁,病情就越难治。
阮念笙不想出国,她舍不得江玉楼。
她怕自己离开了北城,这北帅府的大帅夫人就易主了。
尽管江玉楼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可他并没忘记自己是他年少时用八抬大轿取回来的结发妻。
活太久,却没了他的陪伴,那有什么意思?
待鼻腔的血止住, 阮念笙回到内房,合衣躺在江玉楼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