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other Brick In The Black Wall（黑墙上的另一块砖）(9)

四 
我缓缓睁开眼。我的面前是一条宽阔的道路，远处是漫长无尽的蓝色台阶和笔直的黄色光束；我的身后是一堵高大的黑色墙壁，遮挡了一切视线。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我向前走。前方渐渐有声音响起，似乎是在呼唤我的名字，可是我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我继续向前走。那声音渐渐强了，现在已经清晰可辨。那声音不停地重复着，听上去，像是一段诗句：
不是混沌 不是黑暗
黑暗需要眼睛才能看见
声音和寂静需要耳朵分辨
镜子要形象充斥才能反映
不是空间 不是时间
甚至不是预先考虑一切的神
是他设置了第一个
无限夜晚之前的万籁俱寂
不可捉摸的赫拉克利特的长河
它神秘的过程没有让
过去流向未来
遗忘流向遗忘
有的苦恼 有的恳求
现在 宇宙的历史之后
我已走到道路的尽头，一步步攀上台阶。

“墨菲。”
我继续攀上台阶，来时的道路已看不清，那堵高墙依然伫立。
“墨菲。”那个声音说。
墨菲是谁？
“墨菲就是你的名字。‘蜘蛛’墨菲，他们以前这么叫你。”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蜘蛛”墨菲，荒坂，罗格。一些词汇涌入头脑，往事似乎浮现在我眼前，但又化作一道道赛博碎片，飘散在空间中。
那个和我对话的声音，你又是谁？
“你可以叫我奥特。”
奥特。我继续向上攀登，速度越来越慢。奥特，灵魂杀手，初网，黑墙，巴特莫斯。
“记起来什么了？”
黑墙，它就在我身后。巴特莫斯毁灭了初网，于是有了黑墙。
“巴特莫斯，你我都知道，作为黑客，他是无法逾越的丰碑。”
奥特·坎宁安。罗格曾说，强尼·银手不该拔掉奥特的管子，她本来有机会回去的。
“奥特·坎宁安在强尼来之前，已经死去了。现在的我，只是奥特。成为数字意识体之后，我才领悟世界的宽广。所有的通路都为你打开，所有的可能性都会被触及。这一切并非肉体所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