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老（蝉，螳螂，黄雀）(3)

讽刺，讽刺。
他，他们，首座，尾座。
都在等着他说话。
他开出了条件，离他们的目标打了个半折。
他们有人错愕，但他使了眼色。
其实他们按捺不住想要把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按着痛揍一顿，看那从没有见过的痛哭流涕。
但他说。
这并不能改变他们未来。
所以他们服从了。
首座也在不断盘算着蛋糕的大小与条件的比例，计算着如何让自己以最小代价，达成他们开出的条件，那摩拳擦掌的他们与一直听话的座位人。
但敌对双方都有祈祷爆发打斗，对方有人杀掉自己方某个人的嫉妒者。
首座撇了一眼副首座。
四目相对。
…………
冲突爆发了。
压抑到极致的蜡烛没能坚持到首座给出的答复。
熄灭或被吹灭。
他，他们，所有人都没分清是谁先动的手。
黑暗里的一切是那么自由与诡异。
有人摸索到门边，不知道是想逃走还是想防止别人逃走。

于是他被击倒了。
他哀嚎。
他们哀嚎。
所有人哀嚎。
此起彼伏。
粘稠温热的液体流淌在地面。
流到了虚掩的门外。
门外没有哀嚎
无趣。
点了根蜡烛，推开了门。
里面昏昏暗暗的，在门外仿佛雾里看花。
弯腰摸了一指血。
在烛火里点了一下。
火光升腾，越燃越旺。
勉强驱散了一些房间阴暗。
隐约看得见倒下的人。
死或未死。
知或不知。
不知道端着烛火的我像冥界的使者还是古怪的巫师。
有东西在我耳边不断低语，快逃!快逃!
咧嘴笑了笑，用只有我听得见的声音说，不急，你还要剥皮还要穿上。
那低语声断了。
他复杂又不甘却还小心翼翼的问“同类？”
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同类。
所以我摇头。
他看得见，我知道。
他有些疯狂。
逆天改命盗长生，最怕被天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