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城新年故事】夜之禅(27)

“我”说：“因为啊，你们和尚，都该死。”
有人从“我”身后跃起，勒住“我”的脖子，是那具尸体，他竟然没死？“我”感觉到他应该在我身后，将长刀擦着左腰向身后刺去，刀尖毫无阻碍的刺穿了不速之客柔软的腹部，他的胳膊因为痛苦勒得更紧了。
张和尚从蹲在地上的人群中站起来，脸上挂着眼泪和鼻涕，朝我喊了一声：“止。”
意识中，那些被地狱犬推倒的篱笆化成了绳索，将地狱犬层层捆住。他惊慌失措：“这是什么？”
“我”被定住。不速之客的那只手从勒着我脖子的手上扯出一根连接线，强行与我的意识进行连接。

我眼前一黑，意识向下坠去，坠入另外一个人的回忆中。
十一十八岁那年冬天尤其冷，我冻僵在法能寺门前的台阶上。
师傅说我与佛有缘，便收我做大徒弟。师傅这么多徒弟中，应该属我最笨拙，连基本的待人接物都应付不好。常常会怠慢几位师弟，但他们都很尊敬我，愿意原谅我的笨拙。只因我略知佛法，便尊重我。
小师弟或许是我们之中天资最高的。他入寺时还小，却已经能够通读佛藏，推一知三。虽然常常吊儿郎当，但毕竟真我不拘于行。他与我关系最后，我们常一起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