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壹(3)

奥塔维亚感到皮肤刺痛。她盯着走廊尽头，凝视着她的手提式灯箱只能勉强穿透的黑暗。那束光朝左右切割，让微弱的光线刺入昏暗。光秃的金属墙壁迎接了她的探求，直到光线不再触及长廊的尽头。
“别再这样了，” 她低语着，然后迟疑地喊出问候。没有回复。
“你好？” 她又尝试了一次。
女孩的哭泣声停止了，在奥塔维亚的声音回响时逐渐消逝。
“你好，女主人。”
“你给我闭嘴。”
“是，女主人。”
她咽了口唾沫，喉咙发出轻轻的咔哒声。船上没有孩子。不再有了。奥塔维亚摸着了她的手持式通讯器，且差一点就按下了发送符文。但意义何在？塞普蒂姆斯并不在船上。他离开了近两个月，留下她独自一人。
奥塔维亚对她的……仆人？随从？东西打起响指。
他抬起盲眼望着她。她完全搞不懂他是如何在眼睛被缝起来的情况下用敬慕的目光凝视的。

“走吧，” 她说。
“是，女主人。”
“你听见了吧？女孩？”
“没有，女主人。”
她领着他往前走，把自己的舱室远远抛在身后。他们一边走，他一边揪着缠在手上的脏绷带，但一言未发。有时，从舰船深处传来的声音会穿透船体的骨头。那是机工工具的叮当声或上层甲板靴子走动的声音。有时，她会听到以杀手的口吻道出的呢喃。自从被俘获以来，她就一直奋力学习着诺斯特拉莫语的基本知识。若是倾听，它真的非常甜美且富有魅惑力。学习它则是另一回事。从本质上讲，诺斯特拉莫语是由复杂的词语和混乱的句式构成的梦魇，几乎与哥特语毫无干系。她怀疑，尽管塞普蒂姆斯对她赞赏有加，她还是发错了每个音，而且她相当肯定，她掌握的词汇即便是格外迟钝的婴儿也不会引以为傲。
他们继续在黑暗中前行，接近通道的尽头。在前方的黑暗中，走廊分出了一个交叉口，一个黑影突然在两侧的通道之间一闪而过。它直接冲过了她将踏足的道路——它对于成年人来说过于幼小，甚至连她坏掉的随从都比不上。在身影消失之前，一团模糊的蓝裳映入了她的眼帘。奥塔维亚聆听着它从另一条走廊上传来的轻柔而急促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