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宁波去打工(6)

“所以你们就拿我试问，是不是?你们丢不丢钢材，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不想跟他们废话，我伸手拉起那个躺在地上的家伙，然后便扬长而去。
回到旅店，我前脚走进房间，山东客后脚就跟进来了。
“追上湖北佬没?
他笑着说:
“没追上!”
“看你说话的样子，好象是追上了!”
“我这是因为看了场好戏! ”
“什么好戏?
“你刚演完!”
我笑了。
“大哥，还有什么话说?我就说嘛，你是个高人!”
“你又来了!你说，邪不邪门儿，那帮家伙还以为我是小偷呢!”
“大哥， 你还没明白?”
“我明白什么?”
“一定是湖北佬出手了!”
我恍然大悟，太有可能了。这个湖北佬，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大哥呢。
“大哥，要不要报案哪?”
“应该报案，可是，一是没抓住手碗子，二...还是少管闲事为好。”
我又说起找工作的事，把白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描述了一番。
“大哥，我明天跟你一起去找工作，你去哪，我就去哪!”
好嘛，我还没找到工作呢，就先找了个累赘。

晚上，山东客要请我吃饭，我说:
“你今天损失惨重，还请得起我?”
“大哥，我今天可不是损失惨重，而是恰恰相反!”
“什么意思?
山东客故弄玄虚，不说了。
山东客领我来到了一家小饭店，可不是上回那家。小碗小碟精精巧巧。我俩吃着吃着就笑了，家乡是大碗大盘子，可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在这可就行不通了。
吃的差不多了，也该走了，这时，旁边那张桌上自斟自饮的大胡子说话了:
“听你的口音，你是东北人吧?”
我说:
“是啊，辽宁!”
这一搭话， 大胡子非要叫我跟他喝酒。我喝酒可是有限量的，多了是绝对不喝的，我只好婉言谢绝。大胡子起身走到我的跟前，两腿一叉，大肚子一腆，嘴里喷着酒气:
“你看不起我?你不给我面子?你到底是不是东北人?你是冒牌的吧?”
他一边羞辱我，一边伸出右手比比划划，就差碰到我的鼻子了。我看见山东客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可他又缓缓地坐下了。
我不动声色，我理都不理他了。
“你算个什么呀?你敢跟我拿架子，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就是给你一指头，你都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