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腕(11)

“咱们也不要掉以轻心，瓦洛。”谷拉说。
“那是当然。”瓦洛握住谷拉的手，用大拇指抚摸她的手背，两人的脑袋点在一起。
“自由和未来都过于遥远，现在的我没有你寸步难行。”
卡西米尔最大的赛馆，观众席坐满了人，即便是席外的大荧幕边也是人头攒动，大家都期待着这对鸳鸯会以怎样的方式落幕，他们又将挑战怎样的对手。
输赢都是无所谓，观众们想看的是他们二人亲吻相拥。
鸦雀无声的场馆，所有人都在屏息张望另一队将出现的通道，但等了很久，非常久，渺无踪影。
观众们骚动起。
“对手是弃权了吗？”
“顺水推舟？”
“啊，不，赛事改了！”
“什么？！”
“改成什么了？”
“一对一生死局。”
“！”
瓦洛和谷拉还一头雾水，介绍选手的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显示他们二人的头像，然后头像间又出现一道斜线，犹如望不见边缘的屏障，将两人分割开来。
这场比赛的对手，就是他们彼此。
瓦洛恍然大悟，他冲摄像机怒喊：“疯了！怎么会突然改赛事？今天不该是二对二的比赛吗？临时改赛事也未通知过我们，我要向上举报！我们是不会打的，这是场闹剧！”

“可，瓦洛选手，你签过字的呀。”裁判也是为难，他掏出两张纸，两人的签名如白布上的墨滴般醒目。
是昨晚经理拿来的文档，他们被下套了！
“我们弃权，谷拉，咱们走。”
瓦洛拉住谷拉的手去往退赛通道，却被已持弩列队的安保逼退。
“生死局没有弃塞这种说法，瓦洛选手，很抱歉，你们必须打，不然就都要死在这。”裁判遗憾地说。
“我们是被蒙骗的，你们明白吗？都是公司在搞鬼！”瓦洛气得直发抖，他面对镜头哀求道：“最后一场比赛了，我和谷拉相伴四年，再打一场比赛我们就能获得自由，你们就忍心把我们逼上绝路，把我们拆散吗？”
“这......”
观众们议论纷纷。
“听起来好像也不错？”
“苦命鸳鸯不得不被拆散？”
“哦吼，我兴奋起来啦。”
“不过历经磨难还没有个好结果，是不是太残忍了？”
“管他妈的，谁在乎，我掏钱就是来看比赛的，快点打！”
“我赌瓦洛赢！”
“那我就赌谷拉啦！”
“有什么是比看爱人互残更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