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反】《再从头》（七十九）(2)

他觉得自己如果再待下去，可能不是疯了就是死了，或者就真成了任人摆布的傀儡也说不定！所以当无厌子向他抛出橄榄枝时，他几乎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
他曾想过，也许离开了秋家，自己能活得稍微像个人。可结果却只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这无厌子倒与秋剪罗有些不同。
如果说秋剪罗是心理变态，喜欢折腾他，看他委屈求全的模样，那无厌子大概要的是他的恐惧顺从和折服。
名义上，他们以师徒相称，但真本事那大概是没有教的。无厌子倒是也不傻，他看出沈九有着几分修炼的天赋，怕他什么都学会了，自己也就压不住他了。
但你要说什么本事都没教，那大概也是教了点儿东西的。无厌子教给他最多的，就是如何杀人放火、偷鸡摸狗、浑水摸鱼，如何虚与委蛇故作弱小伪装自己在别人背后下偷袭，如何变得冷情冷血面对别人的求饶依然能毫不留情。
为了调教他，无厌子每次抓到活口要折磨盘问时，都要叫他旁观。让他亲眼看着那些人扭曲可怖、痛苦不堪的死状。也会在每次对人下过手后都故意留一口气，再叫他过去补刀，让他去看那些人临死前绝望的眼神，感受那些怨恨与愤怒。如果他有片刻的犹豫迟疑，那被教训的人就会变成自己。

彼时他修为尚浅，又根本没学到什么真本事，有心反抗也无力回天。只能咽下所有的恐惧与厌恶，表现出一副乖巧无害的模样，苟且偷生。
因此沈九对无厌子，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畏惧。
哪怕是当下只听到了声音，认出了这张脸，他都抖得几乎握不住修雅。
不可能。
不可能的！！
这人分明应该已经死了，怎么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见沈九陷入震惊中，无厌子怪笑起来。
“呵呵呵。我的小九儿，怎么不说话啊？不如让为师猜猜你现在在想什么？”
“莫不是，你在想我到底是人是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草！怎么那个犄角旮旯里的龙套都能出来蹦跶的？无厌子这是诈尸了？】
系统君才刚反应过来，沈九这边便已经恢复了往日镇定。毕竟也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心理素质不是盖的，沉默片刻，便出言回到。
“………这世上若真有恶鬼，便早来找你我寻仇了，哪还能等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