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组】都坦率一点（爱绫爱依春季征文活动）(6)

乐正绫偏了偏头，“你在车窗上写字了？”
“是啊，新年愿望，需要我帮你写吗？”
“那就祝我更坦率好了。”
“好。”
前方有个隧道，再加上现在有些堵车，乐正绫又专心盯着路况去了。
洛天依也没怎么思索，将自己的心意明说出来，对方自然也会感到轻松一点。
于是她写了一行 “乐正绫我喜欢你”。
想到什么似的又慌忙擦掉。
明明抱着自己比她要勇敢得多的想法。
其实自己也坦率不到哪里去啊。
等会她和乐正绫约好了一起去放烟花。
天上残留着星星点点的碎片，以及一轮明月。
踢开地上残余的爆竹屑，丢弃的烟花棒和镭射彩纸碎片。纸屑和灰尘连带着几片落叶随着晚风转起了圈。以不熟练的姿势划开火柴，红蓝色的火苗轻盈地钻出，左右微微蹿动着。接着，她小心翼翼地点燃焰火。
一束挟着金辉的花飞快地拔节生长，尖叫着冲向无边的星幕。在夜的原野中肆意蔓延。最终也仿佛渗进了黑夜中，做了种子，再生出点星点。
远处也有烟火升起，楼群的灯都还亮着，但那仿佛都离她们很远，很远。

等新春的第一阵钟声响起，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我们都坦率一点，好吗？
那是节目里深夜游街串巷时，她试探性问的话。
“……我们都…”她犹疑地开口。复杂的情绪却突然涌上心头，绊住了那未出口的半句话。她想借口说是远处的爆竹声炸的太突然，才使她暂且停下了这句话。
对方依旧默默地注视着她。
“坦率一点吧。”怕对方没听清楚似的，她又重复一遍，“再坦率一点。”
“我知道了。”
“10！”新春倒数开始了。
……
“3，”
“2，”
“1，”
“0。”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没有落下，乐正绫就凑了过来。在刚才的闲谈和倒数中，她早已靠近了洛天依。她抓住了洛天依的手腕，洛天依预感到了什么，闭上眼睛任由着对方的动作。
于是她尝到了所爱之人第一个青涩的吻，莽撞，冲动，燥热的气息烘热了晚风，模糊了视野一一她听见了新年焰火和爆竹交织成的声音，偷了个空隙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却只对上了眼前人如火的目光，那眼瞳里，倒影着喧嚣，流动着独属于她的那份星光，温柔地落在她的脑海里，在她的心河里缓缓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