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一·2）

同日夜 宣德府
三年前，尼玛德率三万精骑强攻宣德，未果，官军与戎人在此已经对峙了三年。
宣德是不缺雪的，整个朔方都是不缺雪的，所以无论是城内城外，不同的士兵待在不同的营帐里，大声喧哗大口喝酒。
大雪中却独自站着一个人，新任宣德总兵，戏无音。
这雪不对劲。
戏无音面色凝重，未久，转身疾步入营。
王都
京兆尹师鸾实在无法违心地说自己不冷，在往日，下雪的时候总该是莫名的温暖，但这次不一样了，京兆尹大人缩在单薄的衣服里，不住地打着哆嗦。
他忍不住斜眼看向坐在对面的男子，那人一身轻装，却好像没事人似的，带着微笑盯着他的酒杯，几粒寒雪飘入杯中，却没有当即化开，旋转着坠向杯底，明明是温酒，却看不到有一丝热气。
师鸾低头看向自己的酒杯，只觉得酒水正散发着彻骨的寒气。
那男子蓦然一笑，将杯中酒，连带着未化开的雪一同，一饮而尽。
要不是因为他，师鸾和坐在另一边的人才不会蠢到在这样的鬼天气露天喝酒。但对方是耀国公的儿子，正二品右都御史徐桀，这个面子，师鸾不得不给。
“二位不来一杯？”徐桀面上带笑，“上好的青梅酿”
“免了”另一人冷冷开口，此人身材高大，面庞黑瘦，眼睛很小，却似藏着剑锋般锐利。
成国公，潘越。
“说是议事，怎么还不开始？”师鸾终究没忍住。“师大人莫急，还有贵客未到”徐桀淡然添酒，“耐心点”漫不经心的声音里却透着莫名的威严。
“还有谁”潘越倒是不领情，“再不来，我可就先告辞了” 
“沈年”徐桀边说边饮，像是在讲一件轻描淡写的小事，“护国公”
PS：懒得对着码了（我感觉第一章要拖好多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