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花】眼(4)

听见某幻在梦呓。“北子哥。”
花少北拍拍他的后背，这种情绪，在生前应该被成为，难过。
“嗯，我在。”
花少北再也没有见到过老番茄。
偷看某幻洗澡也可以明目张胆了，不过在记忆回来前，他是没有这个兴趣的。
花生米老了很多，到最后躺在某幻怀里奄奄一息。
应该是看到花少北了，冲着他微弱的叫了一声。
花少北坐在某幻对面，把手搭在花生米身上。“睡吧，花生米。”
后来，某幻就真的孤身一人了。
日子过去的很快，某幻鬓角开始发白了。
渐渐的，眼角开始有皱纹了，身体也不像从前那般灵活，偶尔会抱怨腰酸背痛。
在自己之后，某幻没有再找别的恋人，白着头发，喜欢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落叶。
花少北一直陪着，看着他一天天变老，容颜不再。
这些日子里，花少北发现除了不能被某幻看见，自己的身体和活着的那时无二，可以碰到任何东西，可以在某幻睡着时帮他整理屋子，给他盖上被子。
出门的时候在身后慢吞吞的跟着，在某幻要摔倒前及时扶住他，搞得老头子一头雾水，四处寻找是谁扶了自己一把。

到后来花生米回来了，和自己一样，飘在半空里晃晃悠悠的。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扑到某幻没有扔掉的玩偶面前，和还没老去之前一样灵活。
花少北照常开门走进某幻的房间，坐在床边的某幻突然看着自己的方向愣了一下。
“北子哥？”
花少北也愣住了。
“你一点也没有变啊，看看我，都成老头了。”某幻抓住花少北的手，笑着，红了眼。“你一直在吗？”
花少北点头，也轻轻笑着。“我一直在。”
轻笑着，某幻靠在床头闭上眼。“是吗，一直都在。”
花少北意识到某幻可能没有多少时间了，一阵心痛。
“北子哥，我好想你啊。”
过了一会，怀里的人没有了呼吸。花少北一直抱着，感觉眼睛里有什么在往外冒。
“这么多年一直让你一个人，对不起啊，某幻。”
失声痛哭。
--
“北子哥？醒醒北子哥。”某幻的声音有点着急。
花少北睁开眼，电影还没结束，某幻笨手笨脚的在给自己擦着泪。
“做噩梦了？”某幻好笑的揉揉花少北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