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美好的时代献上祝福(14)

“那就等到失控那天再说吧，我们与天枢之间的信任可远超你的想象，从新生纪开始他就开始陪伴我们每个人的一生了，可以是亲人，可以是爱人，可以是师长，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神明，甚至可以是自己，他与我们新人类已经共处了三十……万年。
除了时间的积淀，支撑我们的信任的还有平等，能力上的平等。刚才说过的天枢他们的那些能力，每个完成基础教育的人也都能做到，无非是规模和效率上的差距，哪怕是脱离了联盟，我们也能自由独立地生活。
我们把权力交给天枢，不是因为被迫和妥协，只是我们乐意。”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万一，呢？”
“唉，你们果然跟那些低级文明一样啊。
你用的语言中有一部分词语，我现在大概理解了。
可怜的旧人类啊，别再被你那个复杂而狭隘的世界限制了，好好感受一下现在这个简单却广阔的世界吧，你已经来到未来了！”
死死攥着手中空空如也的咖啡杯，合上了眼，许久之后，李尔才长叹了一口气。
“真是个梦幻般的世界啊，这真的不是梦吗？”

“哎呀呀，你这人怎么这么难办啊。”
已经在桌上趴了很久的灵梦却突然开口了。
她没有彻底坐直，而是左手斜支着脸，侧着身子面向李尔，嘴角翘出了一个让他感到不安的笑容。
而在李尔把目光投向灵梦后，莱克和方远再次对视了一眼，同时轻轻点了点头。
“你在说，什么？”
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
“你确实还在做梦呢，你想想，
为什么，接待你的是我？
为什么，你的装备会失效？
为什么，我对你了如指掌？
为什么，我们都是你不擅长应付的类型？
为什么，同时和你交流的只有一个人？
为什么，你至今接触到的都是你熟悉的事物？
为什么，你的脑子没原来好用了？
你还记得多少醒来后经历的事？”
当李尔顺着灵梦的话语，试图回想醒来后的经历时，支离破碎的记忆让他彻底方了。
“为什么？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这到底是不是梦！”
直到灵梦将一杯五彩斑斓的黑色不明液体摆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