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凉公

凉王李暠，刚过耳顺之年不久，照例是听说了李歆和李眺两位公子吵架的事情，日理万机的他不免忧虑重重，便将两位公子叫到身边，语重心长地教育起来：“吕氏伪凉，祸起萧墙，我国万万不可重蹈覆辙。兄弟和睦，最是关节之处，如今我国北有柔然，东有沮渠伪凉，内有部族难定，不可不团结一致。否则我百年之后，兄弟阋墙，外人乘隙而入，社稷江山，怎能保全？”
“父王寿比南山，又有雄才伟略，伪凉迟早败亡，夷狄必然降服。”李歆听得战战兢兢，只好如是回复。
“我多次教你，用兵乃国之大事，不可不谨慎，你却偏偏鲁莽行事。前年若不是朱家小将拼死相救，你还能回来？”李暠神色严厉，看得出来这位继承人可是令其忧心不已，“我老了。有些事你要学着做。就是我留给你整个凉州故地，你也要守的住。”
“父王教训的是。”李歆有些惭愧，只敢低头作揖。
“还有，眺儿，你可要好好辅佐你二哥。”李暠回过头，向李眺说道，“下次说话别太重了，你二哥脾气是有些暴躁，委婉些为好。你才华甚佳，文武兼备，歆儿往后还要多听听你的意见。”
“儿臣明白。”李眺点头答应。
李暠安心了几分，于是挥手让两位公子下去：“既如此，都先下去吧。政事繁忙，我们父子相见，时间总如白驹过隙一般，反倒不如在敦煌的时候了。那会儿你们年纪还小，和和睦睦地嬉戏玩耍，只可惜是回不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