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锯人 05

睡不着。
在汹涌的饥饿感面前今天吃下的那片面包实在是太不起眼，电次感觉不到一点吃过东西的实感。
饿的睡不着的时候，便会想起欠款的事。白天的时候忙着砍树，或是跟恶魔拼命，没精力去想这些，但在无眠的夜晚，欠款的事情就和饥饿感一起袭来。
“决定了，今天要做的梦。”波奇塔趴在电次的胸口，静静地听着。在这样的夜晚，他们能够分享的也只有梦了。
“和波奇塔一起吃了涂有果酱的面包。”
“和女孩子亲亲热热。”
“在房间里打游戏。”
“被拥抱着入眠。”
“不错吧？”电次轻声问波奇塔。波奇塔睁大眼睛，一副兴奋的样子，“哇呼！”电次抚摸着波奇塔，虽然在黑暗中他看不见波奇塔的样子，但是与波奇塔说起自己的梦想时，就能暂时从饥饿和还债的压力中解脱出来，这对电次来说就已经很幸福了。
突然一股热流上涌到电次的嘴边。电次条件反射地捂住嘴巴，还没完全坐起来就吐了一口血，血从指缝冲出来，又洒在地上。波奇塔从电次的身上跳了下去，发出惊慌的叫声，紧张地望着电次。电次用手背擦了擦嘴巴。“听说母亲就是心脏病吐血而死的。”
门外传来大力的敲门声，是眼镜男。“又有恶魔出现了，电次出来干活。”电次披上衣服，带着波奇塔出门，坐上了眼镜男驾驶的汽车。
“至少让我做个梦啊。”电次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