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不可替代的劲敌(5)

“他现在情况如何？”
“嗯？”
“塔矢。”
佐为听到小光愿意谈塔矢亮的事，马上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是这样，我也是前几天刚听说，还没有见到他的人。”
进藤光没有说话，佐为又说道：“应该，这几天有机会可以见到。”
进藤光点了点头，佐为意会了他的意思，他其实也很久没见到塔矢亮了，之前听塔矢行洋说他不在日本，现在回来了的话，会有什么改变吗？
棋院。
佐为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戴了一顶帽子，今天棋院的人不多，他打算先在远处看看，塔矢亮比较引人注目，他不打算一开始就上去主动打招呼。终于，塔矢亮从对局室里出来了，佐为在拐角处靠着墙，这里光线比较暗，塔矢亮要出去的话，正好会路过他旁边而不会往自己这边走过来，塔矢亮不会注意自己，虽然佐为见过他，但是塔矢亮并不认识佐为。

眼看塔矢亮渐渐地靠近自己，在经过佐为身边的时候，佐为突然瞪大了眼睛。
那是……塔矢亮？
塔矢亮身着素色衬衫，平视前方，而那双眼睛里却什么也没有。没有疏远有礼的笑意，也没有凝视劲敌的犀利眼神，更没有坚定不移的东西，墨绿色的湖中没有任何色彩，甚至就连活着的气息都没有。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势，却像一个人偶一样行走着。仿佛不知为何下棋，不知未来在何处，只是持续的按部就班地活着。佐为看到他飞扬起来的发丝，右脸的侧面，一条伤痕从他右眼下方延伸到耳朵附近，很快，又被墨绿色的头发掩盖，仿佛他想将伤痛掩埋在心底的最深处，却又藏得如此地不彻底。
佐为的眼睛快速扫过塔矢亮的身影，他的目光移到塔矢亮的双手，他的手指隐约可见微小的伤痕，一把被烧毁的折扇被他握在手里，佐为捂住了嘴，他不忍心再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