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殊途5

第二天清晨，书生醒来，却未见老人见桌上有饭菜，便也明白老人应当是去了城门那。这样想着，吃完了饭，收拾好行囊，便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果然，老人像来时一样坐在那不知在思考些什么。书生说:“老人家，我这边要赶路了，若是日后高中，定来看望。”说完就准备离开。这时老人开口了:“这已经是第613个了吧，你啊，还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呢？”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却令书生一愣。随后笑道:“你终归还是认出我来了。”说完，狂风乍起，吹得让人睁不开眼。风停后，眼前哪还有什么荒城，书生也不见了变成一个带着面具的年轻男子。老人看着他许久未说话，只细细的打量。男人倒是先开了口:“你既已认出我，又为何年年都要同我说这些事。”老人回答道:“你不肯与我相认，我只当是你还在恨我，若我直接拆穿你，你之后又怎么会再来？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想要留住你，哪怕只有一个晚上也好啊。
只是你如今愿意露面，却又遮住面容不想让我看见，真真是恨极了我啊！我时日也不多了，只求你能让我再看你一眼，便也就心满意足了。”男人似乎在犹豫，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揭下了面具。面具后是一张满目疮痍的脸，恐怖至极。可老人并不害怕，伸出手轻轻地抚摸那些伤疤。男人没有抗拒只是任由老人摸着，老人眼里又蓄满了泪水，多久了，只从他走后便再也没掉过一滴泪。男人有些慌张的擦拭着老人脸上的泪水，却怎样也止不住。老人开始喘不上气了，呼哧呼哧地哼哼着，字断断续续地从老人嘴里蹦出:“号，锡，夫，君。我……”话未说完便咽了气。男人抱着老人的尸体呆愣了许久，此时太阳已经爬上了山坡，四周都冒着暖意，只是男人手中老人的身体却越发冰凉。
多年之后，有一书生进京赶考时，见到了一满头白发的年轻男子坐在一座坟前，碑上写着“漓沫，吾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