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3)

“何谓大侠，你可知。”
“那当然，”倒完酒，豆芽儿干脆装作服侍待在一旁，看来是想来个促膝长谈，“所谓大侠，当是来无影去无踪，管他皇城禁地，我自管我去留，武功高强，拯救苍生。”
“咳咳，”大侠显然是想笑，但这地方人多还是没法儿放声，这就算是以咳代笑了，“尽管大方向偏差，但好歹沾了点边儿，算是正道。”
“什么叫沾边啊，”豆芽儿有点气，从怀里掏出本书，封皮赫然写着《大侠列传》，“你看看这上边写的，除了你，还有好多大侠，你们哪个不是随意进出皇城，杀贪官，济百姓，大家都可喜欢你们了，你作为侠客中的侠客，难道不更是如此，我哪里说错了。”
“你说得对，但也不全对，大侠之所以为大侠，不止是因为武功，身为江湖中人，初心不可忘，你若是没办法分辨哪些事你该做，哪些事不该做，那侠和盗，不过一念之差。”
“你这说的都是哪跟哪啊，我就是想让你教我，你那些轻功招数应该怎么练，都传你轻功最厉害，过皇城不沾片叶，怎么做到的哈，还有，你那招‘残影步’到底怎么练。”
“武功自然是要练，可练武同其他无异，你若是能做好一件事，那你得把比它更容易做到的事先做好，循序渐进而非拔苗助长。”

“...大侠我怎么觉得你在逗我，我要是再去管那些有的没的，哪有空再去练武功，救苍生，扬威名呐。”
“练武即是练武，救苍生是救苍生，练武不是为了救苍生，救苍生也用不着一定得练武，你能做什么全因你想，有心则灵，否则，一事无成。”
“辰哥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当大侠还得当好哲学家才成哈，难怪《大侠列传》里头除了武功招式外，篇篇都带着说教，算了也别管这些，你今天在这儿，这么危险的地方，不怕被官兵发现么？”
“我处理些事情，不想忘了时间，来不及出城了。”
“嗯看来高手也有疏忽的时候，不过以辰哥身手，即便是皇城卫来了，也一定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心慌意乱、心猿意马......”
“小心！”小豆芽儿还没说完，大侠一掌略过，掌风吹得豆芽儿打了个趔趄，豆芽儿稳住定睛看了下，可吓坏了，地上洒满了镖，看样子是暗器。“空手接暗器，厉害啊辰哥。”
“你快下去，这二楼的客人怕是有半数冲我来的，别误伤了你。”说完一脚把豆芽儿踹了下楼。
楼下豆芽儿还在诧异怎么飞了一层楼一点儿也不痛，就听到掌柜招呼：“快出来豆芽儿，官兵大人二楼办案呢，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