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鹿

前面的森林，一片漆黑。
能看到星星点点的月光，从稀稀疏疏的树杈间穿过。应该是满月吧，距离上一个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十天。
月光打碎溪水，落得碎碎银光。我低头尝了一下，只觉凉，舌头有些发麻。丝毫没有意识到，头上的角不经意挑起水花，抬头，之间从水里带出一串月亮。浑圆，通透 ，真实。比天上的月亮要好许多，天上那盈虚不定，色彩不均，遥不可及的月亮。
月至中天，光芒竟比日光闪耀，只是冰冰凉，无甚热量。
想昂首，对月亮说句话，却只冥冥之中听到谁说：好孩子，快回家吧。
我转身，不再看那月，那溪水。我走出树林，回到了那里。
冰冷的铁笼。
城市的高楼挡住了月亮，生锈的铁盆里盛着水。
这里连月亮都看不到啊。
我在夜里渐渐升起的薄雾中，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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