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世界】夜城(13)

“他妈的，你就是懦夫，你怕他干卵子！”
另一个工人反问他，“那还能怎么办，还像今天一样送死么？”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我们是来讨口饭吃，又不是来搭命的。”
“*，老子他*的咽不下这口气，我怎么也得干他妈这帮狗杂种一票，大不了再过十八年还是一条好汉。”醉汉掏出一袋透明包装的蓝色粉末，又拿出一根奇特的香烟，他熟练的扣开香烟的前盖，把粉末倒了进去，递给雨燕，“要不要来点？”
"这是 ‘幻梦’ ？"鼠在贫民窟混的时候听说过这种兴奋剂，售价比起毒品低很多，而且用户反馈很好，体验非常……独特。最难以置信的是这种东西居然主打 健康 ，副作用比香烟还小，这东西被药贩称为 未来 。
“没错，这可健康着呢，你能想象么，这玩意是我们唯一能享用的科技奇迹。”
“再健康也是慢性死亡。”
“那又怎么样，这东西又不违法，而且你能相信么？香烟的致癌率和对器官的伤害比这玩意还要高，可香烟存在了几百年，每年都有几百万人因为香烟而死，又有谁戒的掉呢？而且香烟占了政府税收的好大一笔，有钱人把肺子抽坏了可以换个义体，我们呢只能搭一条命，这谁都知道，可有什么用呢，难道明天不活了？日子还要继续，还要他妈的继续。”

雨燕没法回答，闪烁不停的路灯也决定步他同伴的后尘，在一阵高频率的闪烁中熄灭了，街道上陷入了彻底的黑暗。雨又开始稀稀拉拉的下起来了，一阵寒风吹过雨夜，冰冷而刺骨，燕子的显示膜上环境温度正在下降，她的军用义肢丝毫不在意这样的温度，但却驱散不了心中的寒意。“够了，你们该走了，剩下交给警察就好了。”
“得，警察说什么就听什么吧。”工人们纷纷离开路灯，披着雨衣四散离开。“操，这破灯真他妈晦气。”醉汉把被打湿的幻梦放回口袋，裹紧工服双手遮头和其他的工人一起走进街道的黑暗中。
男人是最后走的，他等了一会，最后叹了口气，“未来在哪里呢？”燕子回答不了他，也回答不了任何一个人。男人沿着同伴的方向，走向街道的黑暗中，就在燕子快要看不到他的时候，一张传单从风吹了过来，它在空中打了几转，最后落到了男人的脚下，男人弯下腰拾起传单。
“上面是什么？”燕子问道。那是一张防水纸传单，上面用荧光材料印刷着，老鼠看不清传单上画着什么，只能看到传单的红色荧光。男人回答道：“一颗倒五角星，下面是一双鹿角，背景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