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怪传奇——《宾馆》(29)

八点，我终于把衣服穿戴完毕，照着镜子再细细整理了一番。今天要重新回公司上班，也是我做好重新迎接外面世界的一刻，不管发生过什么，终究会自然地渡过，我不得不把这句话当做自己继续去正常生活的某种信念。
我出了门，正好迎上一辆去公司的公交车。随着人群挤上早班高峰期的公交，我在车内和紧挨着的人群被走走停停的公交车来去地晃荡，不时还有一股韭菜包子的味道从后面飘过来钻进鼻腔。一切都这么平常，我想。
“您说什么？别开玩笑了吧。”
我瞪大了眼睛对面前的HR的话发出了强烈的质疑。
就在刚才，一进到公司我就直奔HR的办公室，是想问一下关于李牧是否已经回来正常上班的事情，可是得到的回答却让我震惊在原地。

HR这么回答我——哪个李牧？公司最近新来的员工应该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公司的每一位新来的员工都是我先接待的，包括你。但真的没有哪个叫李牧的。”HR边整理桌面上的文件边回应我。
“不是新人，是公司的老员工了。”我忙说道。
“那就更没有了，公司老员工都叫什么难道我还不清楚吗。”
“这……不可能啊。”
我茫然地退出了办公室，如果是那个宾馆的前台对我说慌我可以理解，但这不是在临城县，这是我生活的城市，每天上班出入的公司。
在随后十几分钟内，我接连去问了几个同事，老员工也好，新员工也罢，每一个都说对李牧这个人没有印象，还问我是不是今天又招新员工进公司了。就连安排我们两个去出差的领导也说，因为这个任务比较轻，本来就只安排了我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