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赤红羽毛与白色骑士(3)

“领···噗。”
妄想强行再来一次的我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不行，根本不可能再展开一次领域！
一柄黯淡的长剑浮现在手中，我直接挺剑上前。既然领域不行，就用别的方法，即使只是再分出一部分，琪亚娜也能占上风！
空之律者颤抖着举起一只手，掌心对准了我，她的五指弯曲，猛地一握。
耳边传来破风声，一柄亚空之矛飞至，眼看就要刺中我的后背。
“砰！”
枪声响起，亚空之矛为之一顿，它的轨迹被改变。
粗壮的矛身贴着我的右肩划过，肩膀传来火辣辣的痛楚，我一个踉跄，脚下的支点来不及创造，整个人往下方栽去。
没办法了吗？
“啪嗒~”
这声音就仿佛鸟类的翅膀在扇动。
赤红色的羽毛泛着温暖的光，包裹住了我。光芒中，一道我无比熟悉的人影显现。她发色雪白，但发梢间却好似被火焰萦绕，呈现出如同羽毛一样的赤红色。
“符华···”我的意识清醒了几分，接着心头一紧，朝她叫道：
“不要···不要去！”
笑容在符华的脸上缓缓绽放，有如一幅精心描绘的画卷，那样的美丽而又决绝。

她嘴唇轻启，语气不像往常那样平静，显得有些洒脱。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舰长。”
她不在看我，转身飞向琪亚娜，身旁泛着光的羽毛不断飘落，如同奔月般离我越来越远。
我的胸前飞出一片羽毛，是之前符华留给我的那一片。
赤红色的羽毛上荡漾出涟漪，脑海中多出来的那道意识也安静了下去，如水般的光芒裹挟着我，缓缓落向地面。
我们俩，一个向上，一个向下，越来越远。
那个符华的体表虚幻的羽毛微微颤动，如同梦境一般的光彩渗入了正挣扎着的琪亚娜体内，紧接着，就连她的身体越发透明，直到最后，终于随着微光融入了琪亚娜。
我仿佛听见耳边又响起她的声音。
“再见了，舰长。”
诀别般的言语，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琪亚娜安静了下来，天空中的羽毛、光点、长矛，一切一切尽皆消散，仿佛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
我抬起手抓向天空，手掌仿佛抓住了毛绒绒的一片，一丝温暖从中溢出。
摊开手，一片赤红色的羽毛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再看不见哪怕一点点光辉。
一道怯懦的声音恰巧钻入我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