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殷红(2)

『啊！我的衣服！』渡慌忙迈过步去拾，却被少年抢先了一步——他把水里的蓝色衣服拾了起来，拿在手里，握紧，沉默着盯着它看。
『都说了不要拿着衣服到海里了，偏不听。我怎么回去啊！』
『不好意思！啊，湿透了。。。不过，无所谓啦！』
少年说着，把一件红色的卫衣套在渡的身上。
『我特例给你穿我的衣服，这样就好了！』他开心的说着，嬉笑着耍赖。
『。。。』渡看着自己身上被套上的红色卫衣，把到嘴边的埋怨又咽了回去。
『红色也很适合你哇！哈哈开玩笑的，快回岸边吧？』
听到这句话的渡偏开脸『这么敷衍。。你这哪算安慰人啊。』脚下的海水凉凉的很舒服，他垂下眼睑——心情似乎确实好了一些，他看着脚下冰凉的海水，余光中少年握着蓝色衣服的那只手仿佛在微微颤抖。
夕阳慢慢只剩下了半个在海平面上，来海边游玩的人群也少了许多。少年丝毫不在意这些，依旧向海的更深处走着，期间也在不停地跟渡聊着有的没的。
『前阵子有个跟咱们一样大的学生跳楼自杀了，据说是因为压力太大，傻不傻！你啊，你得好好活下去，不能跟他学哦！那么多好玩的事都还没体验过哪！还要上大学呢！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情也不能自杀，对吧，渡？』

『上什么大学，哪有钱。。。。』有这种事吗，渡回忆，好像没听说过有学生跳楼这回事，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反正少年平时就时不时的冒出一个事件来，也不知道他从哪听什么人说的。渡想，是他自己编的也说不定。
『回答呢？』
什么回答，多大了还这么孩子气，渡叹了口气『好，知道了。』
『嗯！那太好了！你答应了我才放心嘛！』少年语气欢快，高兴的像个得到糖的孩子。
『啊。。』渡突然不安起来。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盯着已经到膝下的水。可千万别。。。
『答应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对了，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吗，我突发奇想，在衣柜后面用胶带沾了礼物，本来说想给你个惊喜的，但是我又一想，要是不告诉你的话，可能你这辈子也不会找到吧！』
『。。。』
『好歹给点反应嘛。。。有点想吃甜的。。之前我们一起做的草莓蛋糕，还记得吧！没想到味道真的还挺不错啊。。虽然样子很一言难尽。。你还不回去吗？』
『赤向零！』
渡一下抓住了少年的手腕。
『你傻吗？危险！不要再往前走了！』
『。。。』
被抓住的少年依然保持着向前迈步的姿势，一动不动。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然后，他转过身来，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笑了，笑的前仰后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