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少年 第一章 小地方(4)

肖战转过身，是一位二十来岁的姑娘，看起来很年轻，神情微冷。
后面还有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生，帽檐遮住大半个脸，看不清眼神，脸上近乎没有表情。
“李总，这位先生说来找李小姐。”
李清明看他一眼，“这是浦总介绍来的人。你们继续忙吧，我来接待他。”
前台点点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大概是急着赶路，头发被汗打湿，白t泛黄，眼皮底下一片青黑，整个人黑中泛黄，黄中透黑。
李清明上上下下扫视一番，无论怎么看都没有挖掘出好友说得“貌比潘安”
反而让她想起从前学过的一篇文章，少年闰土。
不过干巴巴的身材...这是营养不良吧。李清明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样的人也能考上北京电影学院？也能当演员？演什么？农民工吗？
细细看过，那一双瑞凤眼倒是生得不错，可惜这眼神不像青春正好的无畏少年。

倒像历经世事，被生活的苦磨平所有棱角，眼中原本的光一点一点暗下去，变得浑浊而暗淡。
李清明的眼中渐渐多了几分怜悯，乡里出来的到底不一样。
肖战一声不吭，掌心湿腻腻的紧抓箱杆。
李清明无声地打量让他觉得自己像一只丑小鸭。
他憋得满脸通红，不过几分钟却漫长得像几个世纪。
“跟我来吧。”
李清明察觉到肖战的局促与尴尬，心中叹一口气，摇摇头。
原来刚刚金色的门是电梯，肖战换了个手提箱子，无意中抬起头，他发现电梯里面这扇门是镜子，不是外面黄色的透镜，是一面正常的镜子。
镜中三个人，李清明在看手机，戴鸭舌帽的人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些肖战都没有在意，他只看到一个头发油腻杂乱，脸颊灰黄，身形像竹竿，不过竹竿还比他好呢，至少人家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