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岛小事记】《花茶》(5)

我苦笑着，帮她续上茶水。
“不然说不定我还能帮上点忙，比如告诉你以前发生过什么，再让你生气地打上两拳。”
她忽然间慌张了起来：“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博士是个好人，对我也很好...”
“我明白的。”
“博士...？”
“我知道丽兹想说什么，我只是开个玩笑，但如果哪天你真的想揍我两拳，我会笑纳的。”
我说着，只见夜莺推着轮椅绕过了办公桌，停在了我的身旁。
洁白的双手握成拳，轻轻地打在了我的胸口上。
“那就提前预支了，博士。”
好像剥掉了那层清冷的外壳，夜莺露出了我从没见过的神情，她朝我眨了眨眼，虽然仅仅一瞬，但还是让我感到震惊。
“.......好。”
忽然间我们就不再说话了，并不是因为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只是因为没有什么适合的话题，不过，这毕竟是第一次单独相处，会出现这种状况也实属难免。

所幸并没有出现那种冷冰冰的感觉，我拿起了手边的文件，继续我的工作。
虽然窗外面的冷风一刻也不愿停下，时针划过了四个或者五个三百六十度，但在房间里，花茶的香气一直延续着，茶水总是保持着温度，那只小蓝雀偶尔也会飞到我的头顶上，或者停在夜莺的手边，活泼但并不吵闹。
“说起来，你的气色，比刚来罗德岛时要好太多了。”
我又一次挑起了话头。
“我记得刚到罗德岛时，你甚至没法站起来。”
“嗯...现在已经可以稍微走一走了，不过不能多走。”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我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分报告，其中就包含夜莺的病情。
细节上已经没法记清，但我能记得，似乎导致夜莺无法行走的原因并非是腿出现了问题，她拥有着修长而健康的双腿，只是神经上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