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武侠】《花与剑与蜀维埃》第四章——受元阳之气，四斤又八两(2)

王乔盯着他瞧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当今之世，想要修炼，仅存‘以武入道’之路可通。这是极难的水磨工夫，常人一生六七十年尚嫌不够，本座若欲收徒，定然会选冲龄之童教起，然黄公子已年逾三十，又无任何武功基础，我门下门规森严，不能随便收没有希望的凡夫俗子。”
说至后半，悄悄对左手边的凤凰仙子使了个眼色，仙子立刻心领神会，立刻唱起了白脸接道：“主人，黄公子虽然起步较晚，但品德端正，是位忠孝的好汉子，且又一表人才，武功虽没练过，可说不定还是个武学奇才呢，就算不是，得这般节义之人伴随左右侍奉洒扫，也令人放心不是？子曰‘虽在缧绁之中，非其罪也’，故谓公冶长‘可妻也’。今黄公子是为‘可徒也’，主人何不收下他，也不失为美谈。”
黄崇嘏忙道：“凤凰仙子说得极是！崇嘏虽无才能，但胜在知恩图报，愿当牛做马侍奉仙君左右，永无背弃。”
王乔面露难色，转向身旁二人用普通话讨论了一会儿，黄崇嘏见他们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干脆不纠结了，自己在脑海中总结起了最近的遭遇与现在的状况。这位凤凰仙子听说曾在皇宫大殿上现出过原形，是众人亲眼所见的有真本事的仙子，比以往那些听说的无法证实的故事和骗子要靠谱太多。想到自己可能即将也有机会踏入修仙之道——虽然对功名利禄不感兴趣，但仙缘何人不爱呢？——黄崇嘏心中这才开始涌出兴奋感，对仙君最终的点头越发渴望，先前说的想要证明清白什么的反而只成了一个拜师的由头。

这时凤凰仙子对王乔用普通话道：“主人一会儿看我眼色行事，我来负责他拜师这事。”
王乔点头答应，凤凰仙子便直接对黄崇嘏道：“嗯，我家主人已经同意了，从今往后我便是你大师姐，这是你二师姐，你将是第三位弟子了。现在快拜师行礼吧。你可知拜入仙门的规矩？”
黄崇嘏自然不知：“还请大师姐指教。”
于是凤凰仙子开始现场发挥了起来：“我们上界不讲繁文缛节，不需要什么礼物之类，只要心诚完成两句誓词就好。来，作为师姐我来做示范，你只需跟着我学便可。”说到“来”字时，她起身走到跪着的黄崇嘏身边，话说完已在他身旁重新跪坐好，面朝王乔。
王乔心说“你这是要干啥？我一会儿又需要干啥？咱还没商量好呢……”遂向她投向疑惑的目光，凤凰仙子朝他挑了挑眉，示意安心便好。
“我说一句你说一句。”
“是。”
“我自愿拜入师父门下，严守师父的教诲，服从师门的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