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面】往事如烟（一发完）(7)

夜尊百思不得其解，最终也只能向身旁这个人询问答案。
不知为什么，夜尊就是有一种诡异的直觉，觉得这个男人不会害他，也不会对他撒谎。
“哥……哥哥，我知道你不是他，那你到底是谁啊，我很确定，我们是双胞胎，我只有一个哥哥。”夜尊的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却还是义无反顾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夜尊明白，虚假的东西，始终都是虚假的，总有一天幻像会破灭，而最后受伤的，只是他自己。
“我……我真的是你的哥哥，我叫……嵬，山鬼嵬，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在我的世界里，我们是双生鬼王，是在极端污秽之地诞生的污秽之物，我厌恶自己的出身，一直想离开，而我也确实离开了，我遇到了先圣昆仑，被其风采所迷，接受了赐名，从此跟在先圣身边学艺，最后学成归来，成为了守护三界和平的斩魂使，却也弄丢了我最重要的人，我的弟弟鬼面，也就是你。”
“那个时候，我不懂，我以为我对昆仑的敬慕，就是爱情，一直守护在昆仑的转世身边，与你之间，每次见面，都是刀剑相向，直到最后大战爆发，你自爆，我身殉大封，那个时候，我脑海中想的，不是昆仑，而是你，想的都是你我之间，那短暂的幼时陪伴，长年的针锋相对，也是在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真正爱的人，是谁，可是已经晚了。”

“我身殉大封后成圣，鬼族生了三魂七魄，沟通进了大轮回，可这是有代价的，你的魂魄，成为了大轮回落成的祭品，只有献祭了你的魂魄，大轮回才能稳固，千秋万代的运转下去，而可悲的是，在最开始，我就是被选择的守护之人，守护着以我弟弟的死亡，换回来的，大轮回。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当我知道这一切时，我想要反抗，我想带着你离开，可你……拒绝了我，你要我跟昆仑转世幸福的生活下去，可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只想与你在一起，可你却再也没有给过我机会了！”
“你在我的眼前，彻底消失，让我守着你留下来的那一缕气息，撑过了万年，可当那一缕气息也消失的时候，我疯了，彻底疯了。我无法忍受，你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哪怕只有一缕气息陪伴我，也是好的呀，总能证明，你曾经在我的世界出现过，可那时，就连这一点小小的祈求，都成了奢望。”
“所以，我不再压抑自己，我开始疯狂的寻找你，我不相信你会就这么退出了我的世界，好在我赌赢了，你果真没有彻底放弃我。我偶然间，踏进了一处小世界的世界壁垒破损处，就进了这方世界，我刚到就察觉到了你的气息，所以，我瞬移了过来，我害怕我慢一点，你就又消失不见了，好在，我的动作够快，这回我抓住你的手了，弟弟。”斩魂使看着夜尊，笑的灿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