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9】黄昏之梦(5)

“啊……啊……”
——它竟说不出话。
近乎窒息的压迫和紧张抽光了它的气力——它无力地坠下，在水面上打出一朵小小的水花。
梦寐以求的泉水涌入它的喉咙，裹挟超凡世间的智慧，在身体每一寸血管里澎湃、激昂。
——却是万分痛苦。
它终于明白，它所见一切皆非虚妄。
它终于意识到，黄昏临前，不存任何希望。

意识朦胧间，它听见一声长叹——
“罢了，就靠它吧。”
它不知第几次醒来。
没有神，没有体型巨大的老人。
穹顶是火焰和雷光，脚下是梦幻般的草地。
它已知晓这一切，它已目睹起源与终焉。
——但它仍想改变。
超凡的智慧打开了它洞察天地的眼，却未能给出扭转局势的答案。所有推演的结果都只有一个方向——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