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于庭】炽热（二十五）——结局（2.0）上(4)

原本就阴沉的天空，此时更是乌云密布，不过几分钟就落下了细密的雨水。
于庭连忙脱下衣服盖在秦川头顶，伸手给他擦了擦额头的雨水，路旁的警车滴滴作响，提醒他们时间到了。
“跟我回去！”于庭抓紧他的手，语无伦次哀求道，“我以后再也不逼你喜欢我了，是我不好，你跟我回去……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再也不让你为难了，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逼你了，你跟我回去……”
秦川看着他眼里的哀切，胸闷的难受，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道:“回不去了。”
“我爱你，跟我回去，我爱你，跟我回去……”四周鸣笛声渐起，于庭仿佛置若罔闻，靠近秦川耳边一遍遍重复着。
秦川伸手拍了拍于庭苍白的脸颊，不自然道:“以后过你的日子去，别打听我的事情，也别再管我了。”
于庭在他转身那一刻，拉过他的手腕，将两人裹在衣服里，他不顾一切地凑上去亲吻秦川。两人身上被冰凉的雨水冲刷着，衣服下两张温热的脸颊贴在一起，嘴上厮磨着，血腥味渐起，在雷电轰鸣声中，无声做着告别。
“如果你被判了死刑，我会不惜一切把你救出来，如果你被判了有期，我就等你出来！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这些话一字不漏地被秦川收进耳朵里，他闭了闭眼，忍痛割爱般推开于庭，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上车后，只说了一个字:“走！”
被落在地上的黑色风衣终成了一个模糊的黑点。
几辆警车迅速撤离，车辆划过于庭面前时，严峫透过窗户看了一眼，见他低着头站在雨中，突然弯腰捡起地上的风衣，将脸埋在里面，肩膀抑制不住地颤抖。
严峫实在受不了这幅场景，默默将脸别开。坐在前排的江停通过后视镜，看到于庭落寞地站在雨里，望着他们离去的车身，眼睛似是紧紧跟随着，身影也渐渐成了一个小黑点。
车上无言的几人，在很多年以后，还清晰地记得这幅浓墨重彩的离别画面，以至于多年以后再提起，严峫还会长吁短叹教育秦川那孙子对人家于庭好点。
千朗几人在警车离去之后，拿着雨伞快步走向向于庭，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小声提醒道:“老大，先回去吧，这雨下太大了，您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于庭一言不发地盯着离去的车辆，眼睛眨也不眨，沉静吩咐道:“联系莫阳，让他把去年年初在湄公河抓获老鬼那个案子和在普吉岛抓获多名毒贩那几个案子整理出来，让阿律去交涉，务必拿到那几个案子里匿名投诉人的线索。联系阿沙，让他把飞机开过来，我得亲自去趟中国。”